这种狩猎行径已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莫罂经验丰富,知道什么时候出击才是最佳时机,什么时候只能可怜兮兮的在门缝中寻求一点小小的安慰。
当一缕紫红色带嚣张的从门缝中溜出来朝她挥舞,莫罂咂摸了下嘴,轻拍了拍小腹,“小鱼仔,我们可以准备啦。”
觅食时长很短,有时三分钟,有时大概也就一分钟,全看提供食物的人情绪波动。
月色撩人,透过落地窗清晰的照亮这间本该漆黑的房间。莫罂悄然推开门,看着屋内飘荡的色带,不急着唆,而是先打量下这间屋的主人,楼安然一头黑亮的长发随意铺洒在白色枕上,光线打在她棱角分明的五官,包裹住她白日里所有展露出的锋芒,她安静的像个孩子。
莫罂不敢太靠近,之前有被对方逮过一次的经验,她蹑手蹑脚的倾下身,站在床沿边,嗅到对方身上熟悉的薄荷味,清清凉。
她的手轻抚着小腹,心想,小鱼仔再坚持一个月就行!!!
被大片黑影笼罩的床上,一双清冷的眼如猛兽似的倏然张开,藏在被窝下的手又快又准的拽住潜入房内的小贼。
妈呀!
楼小黑居然在装睡!
莫罂整条鱼吓得蹦了下,自是没能成功蹦回自己的屋,手腕上的力道大到似乎要捏碎她,“楼小黑,你又要当骗子了。”
楼安然被对方倒打一耙的指责气得浑身发抖,她啪嗒将房间内的灯全打开,用力一拽,将人拖到自己的床上,气急败坏,“你三更半夜,跑到我的房间里来撩拨我,是什么意思,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莫罂对上楼小黑满是红血丝的眼吓得一脸懵,随后她小心翼翼看着屋子内乱窜的色带,除了最常见的紫红色,许久不见的灰色,以及代表了恶意的灰黑色,黑色带也不少,张牙舞爪的像要吃了她,“不是我,是小鱼仔非要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