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举杯感谢,两人喝了一杯酒。
“看江公子打扮,应该是读书人吧,不知道科举否?”胡员外问道。
“正准备参加今年县试。”江浩道。
胡员外心里一动,“我与县令王大人也算有些交情,需不需要我打声招呼?”
如果江浩同意,自然就可以以此事为饵,支持他科举,卖他人情,等他高中,自然对自己感恩戴德,让他帮助自己女儿渡劫,也就顺理成章了,到那时,恐怕都不必让女儿委身这书生。
胡员外压低声音,看着江浩道:“你可有听到县试传闻,说名额早已经内定出去了?”
“有所耳闻。”江浩点点头。
胡员外凑近一些,显出几分亲近,道:“这消息确实是真的,那王大人为人还算不错,就是有些贪财,国家论才大典也拿来作买卖,一个名额一百两,有人甚至出到两三百两,一个县试案首,如今已经加价到3000两,恐怕这一笔,王县令就能敛财万两有余。”
说到这里,胡员外看着江浩,脸上带着长者微笑,眼中闪过慈祥光芒,道:“不知为何,你我虽出自见面,却感觉很是投缘,江公子,我愿意投资于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从王县令手里,把这个案首给你拿过来,如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理下于人必有所求,情让于人必有所谓。
自己过来卖符,本来和他胡家没有多大瓜葛,非要留自己吃饭,如今还要帮自己找关系参加县试,花三千两买下案首,这老狐狸肯定憋着什么想法。
如果是别的人,听到胡员外这样的提议,不用自己花一分钱,就能稳拿县试案首第一名,绝对会大吃一惊,随即恐怕会不知所措。
江浩却非常淡定,假意思索几秒钟,便摇摇头说道:“多谢胡员外美意,我胸中有才学,不愿做这等蝇营狗苟之事,如果想要功名,我凭自己本事去考,如果考不中,那是我命中定数。”
说这话时,江浩挺胸抬头,神色凛然,好像有一股浩然之气,从他身体内勃发而出,冲灌天地。
就在同时,一只刚想要掀帘的玉手停在那里,隔着珠帘,看到厅中那昂扬男子一脸正气,说出这番慷慨之语,胡小姐忽然没来由的心儿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