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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当年到底怎么分的?”迟云含问。

“就是之前跟你讲的。”鹿向媛闷声说,“那时候两个人都难受,越来越严重,我提的分手。”

是因为斥敏反应,两个人都很难受,鹿向媛先提分手,路茗嘉不愿意分,就把她关起来了,差不多给她关了三年,有次趁着路茗嘉出国,她跑了。

一般人很难理会那种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感受,那是何等的酷刑,尤其是对路茗嘉来说,她是医学界的人才,全世界的人都要仰望着她。

鹿向媛只是一个破产,落魄的小老板,身上背着几千万的债,她不想害路茗嘉,不想看路茗嘉每次跟她待在一块出去头疼欲裂,手术刀都拿不稳。

路茗嘉去参加学术交流那天,很认真的跟她说,以后她再也不拿手术刀,不做任何科研了。鹿向媛就想,自己何德何能让路茗嘉这么牺牲,她就是个渣滓,碌碌无为,但凡她有点良心,就不能害路茗嘉,她就从路茗嘉家里跑了。

鹿向媛撸起袖子给迟云含看,“这不是什么吹玻璃瓶烫出来的伤疤,是我从手铐里挣出来留下来的。她以前很温柔很温柔的女孩子,就是因为我,才变得偏执,我真是……”

“行了,你别再自责了。”迟云含拍拍她的肩膀,“都是斥敏反应的错,如果你们之间不相斥,指不定孩子都会跑了。你们都是很好的人,不是什么渣渣。你们相爱了那么久,换成别人不一定能有你们这样毅力。”

鹿向媛掌心压着额头揉了揉,很感激迟云含能这么说,这段时间负罪感压的她快喘不过气了。

当局者迷,让她一个人想,很难想清楚。

迟云含道:“我的建议是,如果她还爱你,你再去试试,如果她不爱你,你就放手,以后再也别提爱这个字,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