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盘落入石源手中，他轻轻一挥鲲蛋便落入到了老道手里。

得到鲲蛋的老道顿时笑得犹如菊花盛开，但是他还是谨慎道：“你必须保证我在说出这个消息后能够平安离开……不，你必须保护我和徒儿安全返回老寿山，只有如此，我才会说。”

“可以。”

凤凰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也能看到石源这个大魔鬼吃瘪，它现在就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石源看。

都这么挑衅了，你这个大魔头应该忍不住了吧。

你一定忍不住了，杀掉他吧，赶紧杀掉吧。

石源笑颜依旧，这已经完全不像他了，更像是一个带着假面具的其他生灵。

见对方这么痛快，老道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当年我还是一个少年，那时候我比这个孽徒帅了不知道多少倍，当年可是老寿山最炽手可热的天才兼山草，命中注定，我得到了一张神秘的卡片，这是一封邀请函。卡片的材质我从未见过，这场盛宴我也从未在内地听说过。当时我也没在意，毕竟修炼最重要。可是就在邀请函的期限来临时，我从修炼中醒来后，竟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修炼室，而是出现在了一个巨大广场上。”

“广场的地面仿佛是用创世神石打造，巨大且坚硬，我可以肯定，整个广场都建在这一块石头之上。当时在内地都小有名气的我被这种旷世场面惊呆了，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广场之外是雕梁画栋、殿宇楼台，更远的地方似乎还有顶天立地的巨人行走，更远处，以我的视线都看不到了。”

“我前进了两步，像是走出了某一屏障，眼前微微一花，耳边便传来了喧嚷吵闹声，一个个我从未见过装束的人类出现，他们有些人也和我一样懵逼，但是也有些人则很淡定，像是早就知道此地的存在。有这些人的带路，我们这些比较懵逼的人来到了一处高台前，这是一座巨大的挑战台。”

“当时我还没缓过神，便有巨大的虚影在天空现照，天空中的人应该很多，但是只有四个最大的身影位居四方正中，我看向其中一人时，双眼瞬间失明，鲜血从眼角滴落，直到好久之后才缓了过来，等在睁开眼时，挑战台上已经是神仙打架，那一次，我才明白自己的渺小。”

“原来内地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地方，甚至只是能算一个低等位面，我那弱小的心灵遭受到了史无前例的重创，但是骄傲的我还是决定去尝试一番，毕竟我答应过手中之剑，即使死，也不会退缩。我上了挑战台，谁曾想我的对手强大到无敌的地步，我败的心服口服。”

“其实战败就可以离开了，但是我并没有走，而是打算看一下战败我的人会走到哪一步，令我遗憾的是，那人下一场就战死了。这对我的打击非常的大，就在我打算就此离去时，忽然耳边传来了呢喃声‘你想要变强吗，你想要把他们按在地上摩擦吗，你想要成为绝世高手吗，你想成为第一吗’。”

“我不知道怎么就着了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跪在挑战台上。”

“看着手里染血的剑，我便明白，自己被当枪使了，对方利用了我受创的道心控制了我，以此完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四位映照强者似乎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放过了他这个可怜虫。”

“就是在那一刻，我听到了有个女子的声音悲悯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个人类虽然违反了比赛条例，但是始终是被人控制，苏，就放过他一次吧，剥离他的天赋，转世他的命剑，让他在忏悔中悔过’。不知道是不是我当时傻了，我竟然还觉得这位女子非常善良，或许这也是那位女子的能力吧。”

说到这里，其实那个地方以及苏先生已经都出来了。

即使是虎王都没想到，这个人类老道竟然讲出了一番颠覆性的言论，让他都差点沉迷进去，想知道后续。

“继续。”石源依然面带微笑，他随手掐灭一道劈来的雷霆，继续询问。

此时的沉剑生已经呆住，他不会就是师父的剑转世吧？

这也太扯了？

但是为何自己并不感到意外呢，难道自己的内心其实早就认同了？

摸着怀里抱着的剑，沉剑生觉得自己的可能需要冷静一下。

老道见到石源随手掐灭雷霆，松了口气，继续讲道：“我当时虽然被那名女子影响，但是却并不想离开自己的剑，所以我便向内地的传说苏先生求助，我从未向那一次感受过无助，那种被彻底碾压的感觉，一直都是我的阴影。那时候苏先生便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