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潋青侧目朝靠窗的窗户看了一眼,问她:“这窗户用不用关上?”
“不用了。”
余潋青没多停留,还了衣服朝楼下走去,留下旅清舟一人待在房间里。
她走后,旅清舟刚才那种紧张的心理有所释放,像是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偷鸡摸狗的事差点被抓包。
她虽然没有翻开余潋青的行李箱来看,但却把那条项链拿出来瞅了几眼。以她和余潋青目前的关系,这样做还是有失偏颇。
躺在床上思索那条项链,想起刚才余潋青打开箱子的时候,她的表情仍然没有什么异常,找衣服时,余潋青也好几次碰到了那条项链,说明她是知道那条项链一直在箱子里的。
那项链不可能在几年前就在这里,因为那时候出去游玩时,她们带的箱子和这个箱子不是同一个箱子。
旅清舟蹙眉,冥思苦想最后只能得到一个答案——这项链是余潋青亲手放进来的,若是再大胆地猜想,极有可能是余潋青失忆过后放进来的,那么现在的她,还知道这条项链的意义吗?
旅清舟思绪杂乱,像是千百根线在拉扯着她的脑神经,想了许久都没有头绪,实在费神,最后索性不想了。
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窗外的雨还是丝毫未减,雨水啪嗒啪嗒拍打在窗户上,声音急促而清脆,忽地一阵大风刮来,雨水顺势斜飘进来。
哗啦啦,被风吹过的雨水全都落在了余潋青的床上。
旅清舟听闻声音,于是侧目去看,发现余潋青的床单湿了一大半,心想糟糕,刚才余潋青明明问过自己要不要关窗的,是自己否定了她才没关的,现在床全打湿了,那可是自己的责任。
她有些焦急地坐起身来,思考着要不要给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打个电话,让他们把这床单换了,拿出手机正准备拨通电话,下一秒还是犹豫了。
旅清舟的目光重新落在床上,肆意洒进来的雨点落在淡蓝色的被单上,水渍浸染了布料,像是晕染成了无数朵透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