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雁安去老家搬老夫人出来又怎么样,只要我现在杀了你,算算日子,今天城外的山匪也已经开始出动了,你说纪雁安要是有去无回,谁能怪到我头上?嗯?你觉得,畏罪自杀这个名字好不好听?”
纪童安已经有点疯魔了,她阴笑着一步一步逼近宋忆,手上那根簪子是她今日特意从宋忆那间偏屋里找到的青玉簪,她早就有把宋忆弄死的心思了。
“你说,你凭什么要长的好看,凭什么要和纪雁安走到一起去?又凭什么代替我去宫里呢?你配吗!你只是个丧门星!把自己全家都克死了的丧门星!哈哈哈……”
纪童安压低声音,却越说越放肆,她现在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她,从小庶女这个标签滋养了她无数阴暗的想法。
宋忆依旧没有转过身来,她一阵阵冷笑,袖间的迷药已经准备好了。
“凭我是宋家嫡出大小姐。宋家没落,我也是嫡出的大小姐。”宋忆没有一个字不是戳在纪童安痛处的,她怒火被点燃,簪子瞬间刺入宋忆的左肩。
宋忆闷哼一声,脸色瞬间苍白,额头上隐隐有青筋暴起,即便这样,她的反应也是极快,迅速将袖间的迷药散发到空中,药效发挥的快,纪童安竟这就直直的躺倒在地。簪子还狠狠的嵌在宋忆的左肩,鲜红的血液已经渐渐流下。
柴房的墙厚重,外面的侍卫也没有听到异常的声音,还在闲聊。
“嘶——”宋忆不是铁做的,她缓缓蹲下,艰难的从袖中掏出止血散,把簪子拔出后用右手忍痛往上撒药粉。
纪雁安为了自己回老家找老夫人了?宋忆现在不是想着怎么处理伤口,而是脑子里惦记的只有纪雁安。
临近年关,那些亡命之徒不顾自己身处天子脚下,冒着极大的风险也要出来在城郊打家劫舍,纪母怎么可以放任让纪雁安去呢?宋忆起先还在疑惑,后来才想明白,像纪母这种当家主母,怎么可能主动去了解山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