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关行更不爽了:“薄总日理万机,分分钟几百万,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你了。”
简而言之,忙你的去吧,别来惦记我弟弟。
薄峤不悦地说:“你才分分钟几百万,嘲讽谁呢?”
宋关行:“……”
宋关行被他凡得没好气挂断了通讯。
这么会功夫医疗舱已经停止运行,宋羽河的烧正在缓缓退去,眼睫微颤,隐约有要醒的趋势。
宋关行忙站直身体,帮他把医疗舱的门打开。
医疗舱里的躺椅已经慢慢往后靠,变成个临时小床。
宋羽河退了烧浑身疲累,根本没打算起来,直接蜷缩着身体,将鞋子蹬掉,没一会呼吸均匀,竟然在这种狭窄的床上睡了过去。
宋关行:“……”
见宋羽河睡得这么香,宋关行也不好叫醒他,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到一旁稍稍宽阔点的病床上躺下。
宋羽河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对宋关行已经不设防,被这样摆弄都没醒。
因为他刚才胡乱蹬鞋子的动作,将拉到脚踝的袜子蹬松了些,隐约露出那两颗痣。
宋关行拉被子时无意中瞥见,微微愣了一下。
那两颗痣和小时候小止的位置一模一样,只是时隔十年,其中一颗已经变成针眼似的艳红,在那雪白的脚踝上好像随时都能渗出一滴血似的。
宋关行看了许久,试探着朝那些血红的痣伸出手,但还没贴近,就被一股寒冷给冰了一下。
他眉头一皱,手掌贴在宋羽河的脚踝上,果不其然触到一手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