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卫南风笑了一声,她手指敲敲桌面,又仿佛是带着兴趣那般询问左右,“朕鲜少出宫,倒是不知晓这些花头趣事,可有人说上一说。”
一时间,周遭无声。
陆家倒了不过两年,陆琼送入外坊也才几年光景。在场的人心中门清,大家看看卫元嘉,又看看卫南风,都不敢说什么,只垂头当个鹌鹑,完全不敢开口。
卫南风冷笑连连:“看来连朕的话都不好使了?”
为首的京兆尹惊得只擦汗,暗道这京畿重地的长官果真难做,十年十官并非胡说。他目光一转,看见最后跪倒的几个士子学生,于是转头呵斥道:“圣人问话,还不快速速道来。”说完又对卫南风赔笑,“我等公务繁忙,日夜为百姓操劳,这样的脂粉之地,也素来极少来的。圣人所问,臣等着实不知。”
一说不知道,二来还表明自己等人为了圣人的江山兢兢业业。
其余官员顿时应和起来。
除了府尹以外,其余诸官皆是四品以下,连大朝会都没那资格上。他们何时见过皇帝,说话更是直白谄媚。一席话说下来,管彤都为之咋舌,频频侧目。再这么说下去,只怕三皇五帝,孔孟圣人都只配与卫南风提鞋了似的。管彤悄悄侧目看了眼卫南风。
卫南风表情不变,冷漠无情,只是眼角处微微抽了下。
管彤抿嘴偷笑,看样子,卫南风也不是全然无感,是被这些话吓得不轻呀。
而被指名道姓的那名士子,既然是跟着卫元嘉一起来解密的,那必然也不是什么庸才。他立时意识到自己被当做了那口锅,他张嘴想要反驳,但满堂的大人物,他一个也不敢得罪,只得垂头说道:“小,小民实在不知道。”
管彤闻言,见卫南风脸色微沉,于是道:“既然不知晓,总是冲撞了圣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仗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