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知道。”盛棠把嘴里这口苹果咽下去了,“这话啊其实我都跟您说过,江执是忙,但我也忙呀,我俩做的都是一个性质的工作,我觉得并不存在理解不理解的问题。还有就是,您觉得我跟江执妈妈性格一样吗?”
莫雪桦看着她,“想说什么?”
“我想说,对于未来其实我没想那么远,就是过好每一天就成,是胸无大志了点吧,可是不会庸人自扰啊。”盛棠由衷表示说,“我的人生路漫漫的,哪能一一都按照规划去走?我喜欢江执,喜欢跟他在一起,不论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我跟他在一起都很开心。我不了解薛梵教授,但我了解江执,我觉得他也是一个很希望能把日子过好的人。”
“你呀……”莫雪桦听了这番话,有感叹也有欣慰的,但还是想提醒一句,“结婚可跟谈恋爱不一样。”
“知道,但我还没想过要单身一辈子,总得嫁人吧。”盛棠半开玩笑的,“我又不喜欢别人。”
“你这孩子,说的就像我让你移情别恋似的。”
盛棠傻笑,继续啃苹果。
莫雪桦也明白她的心思,轻叹一声,“其实啊,我也是挺心疼江执那孩子的。”
“怎么说呢?”盛棠好奇地问。
人家都是神了。
莫雪桦抽了张纸巾,温吞吞地擦水果刀,“谁人家的孩子谁不疼呢?像是你,躺在医院那么几天我都心疼得够呛,你说,要是他从小就在爸妈身边长大的话哪能吃那么多苦呢?要是他爸妈知道他为了护一个姑娘差点连命都没了,他们也会像我心疼你一样心疼自己的孩子吧。”
盛棠嚼苹果的动作缓了下来,一想到小小的江执为了找爸爸差点死在戈壁滩,想到在汉墓里和在干饭盆里他舍命为她的场景,心脏也着实是疼。
对啊,她相信薛梵教授是爱他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严苛待他,谁不是父母心头的宝呢?如果她有个儿子,连命都不要去为一个女孩儿,她心里也疼,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