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语,“吓着你了吗?”
盛棠摇头,“没有,我只是……”
江执凝视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她一清嗓子,“只是有点心疼你。”
江执微笑,凑近她,“有点?”
盛棠抬眼,压着紊乱的呼吸,干脆坦白,“是挺心疼。”
江执窝心,忍不住搂她入怀,低头吻了她的额头。最外边的肖也调整靠姿的时候正好瞧见这一幕,无语了,脸朝外一偏,眼睛一闭继续补觉。
“当时我什么样?”江执问了句。
当时啊……
当时的江执挺吓人,在他脸上能看见悲愤和绝望,还有歇斯底里的疯狂,讲真,盛棠从没见过那样的江执。
属于他的傲骨不在,他恐慌,他嘴里在一声声喊着爸、爸……
像个无助的孩子。
他拼命往花海里走,她和肖也就拼命拉扯他、喊他的名字,但他充耳不闻。不过很快他就陷入了安静,阖着眼靠在矿壁上,面部神情放松得很。
肖也警觉,说了声不好,然后又开始拼命晃他、喊他,试图将他从幻象里拉回来。盛棠是吓坏了,跟着肖也一起,甚至还死按他的人中。
“我就在想啊,如果你身边没人,你是不是就一直睡下去了。”盛棠轻声说。
现在想来也是后怕,幸好江执也是留了一手,只身犯险,如果说当时肖也也摘了面罩,或者换成是她,那么只剩一个人间清醒的还真未必顾得过来。
最险的当属江执最后的状态了吧。
一直睡下去,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