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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什么人在客厅里溜达,一步一步的,鞋子蹭着地面走。想都没想翻身下了床,想着现在自己可是这里的一拖三,是绝对的武力担当,真要是有什么危险,他也得首当其冲啊。

卧室门一开,另一间卧室的门也开了,是程溱那屋,许是也听见了动静。

两人这么借着月光一瞧,客厅中央还真有一人。

耷拉着脑袋,米色大汗衫格子大短裤的,趿拉双拖鞋,来回来地踱着步子。

程溱整颗心落地,一扭头冲着屋里说了句,“行了,出来吧。”

很快,沈瑶就从卧室里出来,手里还攥只闹钟,嗓音发颤,“不是小偷吗?”

程溱懒洋洋往门框一靠,下巴一抬,“自己看。”

沈瑶抬眼这么一瞧,紧跟着长长地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艾玛,吓死我了。”

要说哪个方言最有传染力,那东北话当之无愧。这段时间沈瑶跟程溱日夜相处的,一开口都多少带着点大碴子味儿了。

是祁余。

大半夜的,跟鬼似的不睡觉。

程溱瞧着祁余的状态有点奇怪,“我就说哪有那么缺心眼的小偷跑戈壁滩上偷东西,他咋了?梦游?”

目光朝罗占一瞥。

罗占摇头,从没见祁余有这毛病。

自打江执他们离开了之后,祁余就跑到肖也房里睡了,号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他得养精蓄锐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