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盛子炎的慷慨,今晚这顿饭吃得格外通透。
几人也喝了酒。
尤其是司邵和袁旭,这俩在酒桌上就杠上了,你喝一杯,我能喝两杯的那种,而且袁旭这次赢了司邵,司邵心里也带着气呢,这一顿饭成了两人的狂欢。
肖也喝了些,不至于醉眼朦胧。他挨着盛棠坐,凑过来跟她说,“你吧,其实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你喜欢敦煌,又在石窟里待了那么久,真就舍得转做文创了?”
话音刚落,袁旭不高兴了,伸手扒拉肖也,“哎哎哎什么意思啊你?你现在可没立场啊,主要是我跟他……”
他比划了一下司邵,大着舌头。
盛棠整晚话都挺少,一直在听他们说。见状,托腮歪头看向肖也,“是啊,你都离开敦煌了,让我再坚持,没说服力啊。”
肖也一手端着酒杯,笑看着她,“我啊,站在胡教授的立场不行吗?我是在帮着他老人家捞人。”
话说间,他颀长的身体往她身上靠了靠,低笑,“老头儿不容易,都多大岁数了还坚守在第一线。”
盛棠想到除夕夜的那席话,心里也是酸酸的。
“每年啊,想往研究院里钻的人是不少,小年轻的们各个都怀揣着理想抱负的,但真正能坚持下来的有几人啊。”肖也感叹,“先不说壁画修复啊,你看在敦煌做防护林、防沙田的那些老师,几年才能带出个徒弟啊。”
盛棠没说话,闷头吃东西,但也是没滋没味的。
“我们也不容易啊!”司邵晕乎乎的,但思路尚算清晰,他接上肖也的话,打起了苦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