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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棠棠和队里的那几名成员还算幸运,一是没撞上日月并升,二是及时得到了……你刚刚说的驱邪草,刘在外也一样,虽然他没得到王瞎婆子的‘解药’,但他好在没在墓室里多待。那个驱邪草,既是原料也是解药吧?”

江执点头,“没错,能分解颜料成分的东西就是原料本身。”

他用了更专业的说辞来解释,“我们暂且称它为驱邪草吧,壁画上最外层的颜料,其原料就是这种驱邪草,形成水状液体,将这种水液涂抹在壁画上,形成了一层能够保护壁画的壁膜,无色无味,所以肉眼根本发现不了。经鉴定,壁画上的这种成分,动物细胞多于植物细胞,可以看出当时这种东西的动物性多于植物性。而王瞎婆子给的粉末,恰恰就能分解壁画上的颜料物质,我也检测过了,粉末成分跟壁画颜料成分吻合,说明是同种物质,但粉末的结构组成是植物性多于动物性,正好跟壁画颜料成分相反。”

说到这儿,江执笑了笑,由衷感叹说,“大自然神奇之处就在此吧,总能有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存在。”

“粉末形成水液,涂抹壁画,水液和颜料之间的成分发生分解、变化,最后中和,也就除掉了壁画原有的保护膜,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中邪事件了。”

姜晋听得连连点头,可也有不解,“那日月并升的时候,你们在墓室里待了挺长时间,难道没出现幻象吗?”

他这么一问,倒是让盛棠脸色不自然了。

姜晋这个时候倒挺会察言观色的了,见盛棠这般神情,蓦地恍悟。

但恍悟就恍悟吧,还非得说出来,“哦,原来你中招了。”

盛棠觉得这是件并不算光彩的事,闻言辩解,“可我很快就从幻象里出来了。”

对啊,这才叫姜晋感到奇怪呢,便问江执,“墓主人的意图不就是让闯入者走不出来吗,怎么棠棠经历了日月并升之后并没什么事,甚至都没上次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