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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歪着身斜睨着他,用最明显的肢体动作和眼神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和对这件事甚是荒唐的控诉。江执笑得挺任性,“你要是我师父,我也帮你系。”

还有自诩人师父的,什么人啊。

“我怎么没收到拜门红包?”盛棠不满。

“那得先行拜师礼。”江执斜靠着车门,笑看她,“不要求多,你跪地给我磕个头,我马上封个大红包。”

盛棠一撇嘴,美得你,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还有金镶玉呢。

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重了些,江执抬手拨拉了她脑袋一下,“劣徒。”

劣徒又把师父给丢了。

扭头一瞧,竟在人影里找不到他了。

我去,他跟丢了?

照理说不能够,依着江执的身高,往人堆里一杵那就是鹤立鸡群,不管走多远都能瞧见他的身影。

盛棠开始原路往回返,边走边嘀咕,跟这么个人在一起工作可真操心。这真要是丢了,难不成她还得像孙猴子似的满人群里歇斯底里地喊叫师父、师父……

走了大半段路突然停了脚步。

江执蹲在一处摊位前,不知道在看什么,摊主在旁对着另一人喋喋不休,又生怕冷落新顾客,反手抄了只小马扎放在他身边。

怪不得没找到他。

从家具店出来盛棠对他又有了点全新认识。

对床和沙发要求很高,其他的物件他倒是随遇而安。

江执给出的解释是,床是用来睡觉的,沙发是用来犯懒的,品质不好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