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薄净洵的出现, 实在是太令她喜悦了。
她已经过了三十岁, 平时工作又繁忙,从前还有过生日的当天在外地开会, 连回家吃上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所以生日这种日子,对她来说分量早已经没有儿时那么重了。
她不记得是从哪一年开始对生日的感受变得凉薄,只是今天薄净洵来到之后的每一个画面, 都满足了她在成长以后对生日这个日子最美好的感受。
卫以牧低头用指腹摩挲着那枚羽翼胸针, 想象着薄净洵看到它时的第一感觉。
会是怎样的感觉,才会让薄净洵想起她。
她原本觉得只要薄净洵记得这个日子,哪怕是等日子过了, 她回到凌州以后给她补一句生日快乐就已经是极大的圆满。可薄净洵却在今天付诸了行动, 满足了她还不敢去奢想的感受。
她爱惜地抚摸着胸针,心间有甜蜜的潮水翻涌。
薄净洵洗完澡从房间出来, 看到的就是卫以牧满目温柔抚摸着羽翼胸针的画面,而且刚才还扣到了最顶上的衬衫纽扣松了两颗,那股温和的气息一下子就添了几分洒脱。
羊毛地毯吞噬了脚步声,薄净洵走到她身边,睡袍的衣角闯入她的眼底,她才后知后觉地抬头。
宝蓝色的真丝睡袍妥帖地描绘出薄净洵纤柔的身材,同色的系带松松地挽在腰间,圈出一截不盈一握的腰肢,巧克力色的大卷发自然地披在肩头,满身的清冷感仿佛被浴室里的氤氲融掉,化作一股冷艳的美。
卫以牧牵起唇角:“怎么过来也不出声的?”
薄净洵温声浅笑:“看你很喜欢那个胸针,一直在看,就不想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