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席传来窃窃私语。
法官高喊:“肃静”。
公诉人转向站在证人席上的桑泱:“被告的老婆是你救治的吗?”
“不是。”
“你与被告老婆有过接触吗?”
“没有。”
旁听席再度响起议论,这次比前一次更响。
“她就是医我老婆那个医生!”丁辉在被告席上大喊,他双手按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双目圆瞪,眼角赤红的,整个人呈现出凶狠的亡命之气,法警立即按住他,但他已经呈现狂躁失控状态,在庭上大喊大叫。
法官不得不宣布休庭。
桑母皱紧了眉:“要是律师用精神病辩护怎么办?你看他那个样子,跟疯了似的,我听说精神病就不用坐牢了。”
桑泱的双唇抿成一条线。
过几天还会继续开庭,具体需要斟酌的只有量刑问题,丁辉为自己做的辩护毫无说服力,更像是谎话连篇,他的律师本来就被公诉人逼得开不了口,被他一搅和更加焦头烂额。
桑泱把父母送回家,桑母担心她,拉着她的手说:“这段时间就住家里吧,不要回去了,你在家里住,妈给你做饭,你也能省点事。”
“我也闲着,做饭费不了什么时间——我先回去了。”桑泱还是想回她和柏舟的家。
见桑母还想劝,她适时露出一个笑容,拍拍母亲的肩:“我没事。”
家里当然没什么变化。
豌豆这几个月也精神萎靡,经常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有时又一直待在门边看着门,像是在等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