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圈子小,里头的人稍有些风吹草动,都能传开了。
柏舟也是听那位画展策划人说的,陆清回国后回到了母校任教。
“还挺适合他的,毕竟他这么话唠的人,有一对学生陪他说话他肯定高兴。”策划人是这么讲的。
她们在小礼堂里坐了好久,天色已经不早了,太阳被云挡了起来,秋风裹上了凉意。
经过一个垃圾桶,桑泱把那半杯凉掉的奶茶扔进垃圾桶里。
“姐姐,你觉得陆清热爱这个世界吗?”柏舟又问。
桑泱看了她一眼,大概是觉得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很奇怪,想了会儿才回答:“我觉得他相当热爱这个世界,不过比你还是差了点。”
柏舟没想到会说到她身上,意外地“啊”了一声。
桑泱牵住她的手,她们一起朝着校门口走去。
还没到下课的时间,校园里行人不算多,操场上倒是有许多人,应该是在上体育课。
“那你觉得陆清有没有抑郁症的预兆?”柏舟又问。
桑泱古怪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柏舟立即想起那天,确切地说,对她而言是昨天晚上。她从桑泱的父母家里出来,看到的场面。
陆清从高层坠落,倒在血泊里,他的妈妈撕心裂肺地痛哭,想冲过去把儿子抱起来,却被人拦住。
柏舟昨晚没有太多的感受,因为她的心很迟钝,就像是冬眠了一样,不管快乐还是悲伤,都很难让她的情绪有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