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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也说:“你家苍言这么大岁数,还这么宠着,她都成家了,该独立了。”

宠得跟巨婴似的。

文訢无奈道:“妈,你就少说点。”

苍言从小就脾气怪,身体也不好,还被媒体各种编排,他们几个大的表哥表姐们都让着她,尽量不惹她,就她妈逢年过节,喜欢说苍言的闲话。

沈轻缘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原来就连苍言这样成功人士,也会被催婚啊。

她上辈子没人管着,同一个办公室的就一直给她介绍对象,什么三姑六婶家的儿子,她说她不结婚,找不到合适的,人家就说她是不是身体有毛病,最后还传出她不洁身自好,可能有性病。

说不定现在她猝死了,那些同事又会说,要是她结婚了,也不会死了也没人知道,就好像她结婚了,她死了就能原地复活似的。

沈轻缘乱七八糟地想着,这场年夜饭吃得一点也顺心,还好苍言的姥姥姥爷还是疼苍言的,只有舅妈一个极品。

晚上早休息时,明明空余的房间很多,姥姥姥爷家住的是复古风四合院,各种回廊、厢房都有,但舅妈非要把沈轻缘和苍言安排在一起。

见苍言表情露出破绽,舅妈还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不会没睡一起吧?难不成是假结婚?苍言啊,不要什么奇奇怪怪的生物都带回家来。”

家里结了婚然后各玩各的也不是没有。

苍言还没发作,沈轻缘就先发作了。

她也阴阳怪气地说:“睡的,我还经常在姐姐耳边吹枕边风呢,也不知道舅妈你会不会半夜来听墙角,到时我们给你留个门,免得你摔到了,磕着鱼尾纹。”

苍言:“……”

舅妈再次摸着鱼尾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