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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拿一些东西,比如身份证之类的,她现在真的身无分文,手机里的余额没有多少,总感觉跑路都不方便。

最重要的是占了人家身份,周末连家都不回,总感觉自己是个白眼狼。

沈轻缘一边嫌弃自己道德感真高,一边爬起来洗漱,这才发现和苍言理论时有多糟糕,头发凌乱不说,鼻头有些油,下巴上还长了一颗痘。

沈轻缘沉迷于护肤,结果手机又响起来,是殷如云,一想到她会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沈轻缘就没打算接电话,她挂掉电话,发消息说自己会回去。

苍言一边看股市涨跌停板,一边纠结小众审美和沈轻缘喜欢她。

如果沈轻缘真的是小众审美,那就是和大众相悖,不正好就是恋丑癖吗?

也就是说,虽然沈轻缘会觉得她好看,但她依旧丑是事实。

所以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虽然她有时也会产生一种想法:审美是因人而异的,而沈轻缘说的小众审美正好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但终究只是小众审美而已,况且她好不好看为什么要靠沈轻缘一个小屁孩来判定?

她又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苍言理清楚思绪,不再想沈轻缘。

她的周末向来很无聊,以前她爸妈还会撺掇她去度假,可惜总是水土不服,回来就要住院,所以她现在要么窝在家里,要么回父母那里,那些高尔夫、滑雪等体力运动与她无缘。

苍言也想过慢慢适应运动、锻炼身体,可总是失败告终,所以她现在已经放弃运动,偶尔心情不好时才会去健身房。

沈轻缘收拾好自己,直接到午饭时间,她发现苍言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不会真的以为她喜欢她吧?

沈轻缘特别有自知之明,在知道这次婚姻是一场协议,并且被苍言滴蜡后,她就不敢再对苍言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吃完午饭,斟酌着说:“我一会儿要回家,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