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过礼物,人偶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南舟端详人偶片刻,会过意来,伸手摘下了人偶佩戴的眼镜。

一刹那间,南舟只觉眼前世界万花筒一样缭乱一片,色块颠倒,色彩横流。

但很快,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南舟把戴好的茶色墨镜微微拉下,露出了一双光线流动的眼睛。

……易水歌把他最核心的s级保命道具,随手一挥,就这么随意丢给他们了。

同一个念头不约而同地浮现在了众人心中。

他……会不会有危险?

……

易水歌戴着一副普通的茶色眼镜,带着一身水汽,用食指套着钥匙圈,一边晃钥匙,一边推门入屋:“我回来了。”

当他推开门时,第一时间看到了床头松脱的绑带,正被大开的窗户外吹入的雨风吹得飞舞不休。

银光一霎。

当喉间的寒意伴随着轻微的痛楚传来时,易水歌只觉颈间一热,随即便是细微的刺痛来袭。

易水歌用舌尖轻顶了一下上颚,有点讶异地:“……哦?”

谢相玉从门后转入,手中自制的钢刺向上一翻,斜上切入皮肤一点,便不再深入:“别动。”

钢刺本就锋利,每一条细刺上还都镶嵌了深深的放血槽。

只要他再倾斜一点,易水歌被割开的喉咙就会变成一个决堤的血渠。

不等易水歌开口,谢相玉便一把打掉了他用来伪装的眼镜,一脚踏碎。

他原本隐于眼镜之下、光丝纵横的双眼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他的眼睛是淡褐色的,少了那诡异的泛光后,易水歌整个人都添了几分斯文的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