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江舫蹑手蹑脚地掩门出来时,恰好和面对着走廊里的一幅画发呆的元明清打了个照面。
江舫主动同他打招呼:“早安。”
元明清犯了一个晚上嘀咕,但翻来覆去的许久,除了同归于尽,他再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他不想死,也不想输,他知道自己是中了圈套,上了贼船。
可当贼船的目的地与他不谋而合时,他也只能搭上一程。
或许,这就是南舟他们布这一局的最终目的。
因为心定了,他的态度也自然了许多:“你们挺能闹腾。”
江舫当着他的面,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给出了一个相当不要脸的回复:“不够,还不到一半呢。”
这一下懒腰中包含着的无限寓意和愉悦,让元明清差点没忍住翻上一个白眼。
有了恶魔的教导,自认为是小恶魔的南舟面对他的银发圣子,采取了有样学样的复制学习。
昨夜,身为“神”的江舫,在进行时中,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一只听诊器,单手给南舟戴上,又将听诊头抵上了他稍稍鼓起了一点的小腹。
被戴上了耳挂的南舟一脸迷茫,不明所以。
直到听到了小腹内传来的水声,南舟才敛起了眉目,把恶作剧地轻笑着的江舫压住了单手,不许他再胡作非为。
混闹到了后半夜,圣子和恶魔的故事轮播到了第三遍,南舟才一瘸一拐地抱着江舫去了盥洗室。
他还是秉承着那套坚定的自我逻辑,觉得在上面的人就该负责。
在等待水放满的过程中,他捧着日记,写下了一些心得体会。
江舫想看,他也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