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人和气至极地站起身来,“你们,是新来的吗?”

他身上带着一点弱质的文气,仿佛在他脚边滚滚冒出黑烟的两小团焦炭与他无干。

从姿势和轮廓而言,被他烧死的,是一对正在交媾的小鼠。

江舫记得他的脸。

这张脸源于江舫读过的报纸,一个犯下十几起纵火罪的杀人犯。

他犯案的理由,是他憎恨一切异性恋。

说他是神经病,也不算冤屈了他。

此刻,这个狂人望着正拉住南舟衣服边角的李银航,嘴角木偶一样的笑纹越扩越大:“你们,是恋人吗?”

南舟对危险向来是高度敏感的。

他看出此人眼神有异,是个十足的危险人物。

经过简单的思量后,南舟决定还是动刀子。

在情势不明朗前,还是谨慎一些,不要随意杀死他的好。

捅刀子,他保不齐还能活;如果拧脖子,他就死定了。

他将手探向了背后。

那里是江舫为他准备好的餐刀。

把他设计在这里,江舫自然也是有一番考量的。

在李银航回答、南舟拔刀前,江舫快步向前,大大方方地揽住了南舟的腰,也自然拦住了他已经握住餐刀柄的手。

南舟被风衣拢在当间的腰细而柔韧,仅用一条手臂便能丈量得清清楚楚。

南舟被抱得一愣,低头望向他合住自己腰的手指,又抬眼望向江舫的侧脸,颇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