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铜盆,将这诡异的奇迹一一展览给其他观众看。

所到之处,无不引起一阵小声的、满怀惊叹的欢呼。

当然也有人质疑,觉得南舟和降头师是一伙的,是联合作局蒙他们的托儿。

可这质疑声还没有传播开来,他们就听见那个托儿发了声。

“对不起,我没太看清楚。”南舟说,“能再来一次吗。”

司仪是能听懂中文的,但他没打算理会南舟。

他们凭什么听一个客人的话?

表演了第二次,神秘感和效果肯定大打折扣。

他置若罔闻,在黑暗里翻着白眼,走回了降头师身侧,打算把用废了的蛋壳丢掉。

南舟也没有继续追根究底,只是坐在幢幢鬼火一样的黑暗里,嘴唇无声地开合,在自己的大腿上静静写画着什么。

司仪走到了放垃圾的托盘前,习惯性地打算把两半鸡蛋壳捏碎再扔。

他掌心一合。

在蛋壳发出咔嚓一声碎裂声时,他却差点痛叫出声来。

他捂住了自己的手,在黑暗里咬牙切齿。

要不是不敢太失态,怕惊到了降神,他恐怕要大骂出声了。

——蛋壳里什么时候还留了一根针?

作者有话要说:

猫猫暴言:为什么你要蹭我可以,我亲你就需要商量?

第160章 邪降(六)

长针的鸡蛋收下去了,换上了一只用玻璃罩子倒扣起来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