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足够了。

南舟果然上了钩,轻声询问:“我要……怎么做?”

江舫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淡淡的浅笑:“头低下来。”

南舟照做。

江舫借着海水浮力,将自己大半身体探出海面,一手压住他的后脑,一手勾住他松垮开来的领结,用上唇唇珠碰了碰南舟的喉结。

南舟躲也不躲,只困惑地任他摆弄。

江舫一点即离,被他碰触过的那片皮肤却奇异地灼烫起来,像是有小小的活物贴着咽喉爬动,一直酥酥麻麻地爬到了心底去。

江舫含着笑,食指贴着他被尾指释放开的纽扣下的皮肤缓缓下滑,扣住南舟指尖,张口咬住了南舟的衬衫衣领。

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越过南舟肩膀,静静地各望了一眼李银航和脸颊已经可以冒蒸汽儿的小人鱼。

……他用目光无声地要求清场。

小人鱼乖乖用手挡住了眼睛。

李银航则默默用手挪动着自己,自觉主动地把自己的身体调转了一百八十度,仰头看天,心潮澎湃。

在江舫望着二人时,南舟望着在江舫身下逡巡亲昵着的蓝色水母群,的呼吸声渐渐急促。

南舟第一次被人教着这样做,和以往的无师自通感全然不同。

他觉得不对劲。

哪里都不对劲。

心是烫的,脸也是热的,身体里透出的热意,将筋骨都催得紧绷起来。

他无所适从地僵硬着,觉得几近窒息。

还是江舫先于南舟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他用微冷的指腹摩挲着南舟的唇角,好笑道:“……要呼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