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踢了踢脚,俯下身去,尝试着抓住了一端的鞋带。

忽然,他听到一个声音在旁侧响起。

江舫在他身侧单膝跪下,淡淡吩咐:“坐下。”

南舟愣了一下,就着他的膝盖轻轻坐了下去。

江舫的手臂绕过他的小腿,落在他的鞋面时,指腹不小心擦到了他的踝骨。

江舫没有停顿,他怕自己一停下,一思考,就会后悔。

他说:“你看好。”

他给南舟演示了鞋带是怎样系的。

可南舟在学会后,并没有立时起身。

南舟侧过身去,望向江舫的侧脸,用笃定的语调道:“其实你也不想我和别人交朋友,是不是?。”

江舫的指尖一顿,并不作正面回应:“……‘也’?”

“唔。”南舟坦诚道,“我也不想。”

江舫:“可我看你们聊得很开心。”

这话一出口,他不由得偏了头,恼恨自己这语气控制得实在不好。

“我在尝试。可我知道,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朋友。”他听到南舟说,“我是在和你赌气的。”

江舫浸满柠檬味道的心脏一下冲兑进了满满的蜂蜜水。

南舟说:“他们都很好,但都不是你。”

江舫的一颗心被浸润得酥麻温柔,不由致歉:“对不起。是我不对。”

……不应该不和你商量,就擅自推你出去。

“唔……我猜是因为那天我说我对你有生殖冲动,你不喜欢。”南舟有理有据地推测道,“我以后不说了。但我可以偷偷有吗。”

江舫将头久久低着,没有回应,只将南舟的鞋带系好,又解散。

长达数十秒的沉默和重复动作后,他对南舟说:“我也锻炼的。”

南舟:“?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