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确定,锡兵带他们走的路,有没有埋伏或陷阱。

在锡兵的带领下,他们从这些迷宫似的书柜绕出去,也足足花了10分钟。

他们轻而易举地来到了那扇门前。

直到到了门侧,李银航才明白南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那扇纹路凹凸的门上,镶嵌着一副国际象棋的棋盘。

有一具干尸模样的人形,及肩的长发披在肩膀,一只枯槁的手搭在棋盘一侧,守着面前的一盘黑子残局,睁着一双干巴巴的眼珠子,眼下是一圈圈、几乎要耷拉到嘴角的青灰色细纹。

他像是一尊下定决心要把自己坐死在这里的泥偶,稍稍一指戳上去,就能当场崩解。

而和他对弈的白棋,与其说是人,更像是那扇门。

白棋无手而移,无风而动。

他们来到棋盘前时,黑棋已经被白棋将死。

黑色的王棋倒在棋盘上,琉璃似的闪着微光。

锡兵踮着独脚,煞有介事地欣赏着棋盘,和干尸对话:“又输了啊。”

干尸对着棋盘,默默出神。

李银航:“……”

这位只和同桌下过课堂五子棋的选手小心看向其他两人,小声道:“你们……谁下过这个……”

她甚至一时想不起国际象棋的官方名称。

憋了半天,她笼统道:“……棋?”

南舟探头注视棋盘:“我可以现在学。”

江舫注视着南舟:“懂一点。”

南舟果然看向了他。

江舫笑容温和了许多:“读大学的时候,参加过两届校级比赛。”因为有奖金。

南舟的眼睛如他所愿地亮了亮:“以后要教我。”

江舫已经察觉了棋盘上的异状,探出手去,同时温和承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