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银川有点无奈地看他一眼。
他走在最后,其一当然是为了殿后。
其二,他是想看看能让林之淞这么关注的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一度以为南舟的虚弱是装的。
结果,一路走来,他横看竖看,怎么看南舟都觉得他是一个聪明又孱弱的病美人,动作甚至有点笨拙。
只是脑子好一点,林之淞至于对他紧盯不放吗?
贺银川摇了摇头,想不通林之淞对南舟的针对到底是为了什么。
偏偏林之淞又是个心思重的,不肯和他们明说猜想。
思及此,贺银川无奈摇摇头,迈步往前走去,挨个去查看其他人的状况了。
陆比方先是被安排探路,又跟着大部队急行军,体力自然也消耗得不轻。
但他心里还记挂着自己的责任,刚一停下来,就气喘吁吁地去看“立方舟”三人组。
陆比方自己喘得跟个风箱似的,但和南舟带着痛苦尾音的低喘比起来,是要好得太多了。
他忍不住想给他顺顺气儿,无奈南舟大半个身体都被江舫揽在怀里,温柔地拍拍摸摸,他实在找不到插手的地儿。
他只好在旁提醒道:“想过副本的话,身体素质……还是要练……”
南舟又一次略略抬头,看起来几乎是要被过重的风镜压得抬不起头来了:“……谢谢。”
陆比方笑得憨厚可爱:“不客气。”
南舟双手撑膝,看向自己映在雪里的倒影。
天上月像是一只巨大的探照灯,影子怯懦地缩在他的脚下,只剩短短的一小截,近乎于无。
他这样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后,猛然站起了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