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偷偷的,也不敢开灯,聂然于是一看就看很久。
大学是开放性的校园。
聂然看着沈黛晚自修结束后,被室友拉着去了滑板社。
沈黛兼职六休一,难得轻松,有学长主动教她滑滑板,特别绅士,问她:“你要我扶着你,还是不扶你?”
沈黛保持距离:“我可以的。”
广场人不少,聂然坐在隔很远的石碑后面的长椅上,藏在攘攘的人群里,看着沈黛笑。
刹不住车冲进草坪里要笑,刹住车了稳稳的停下了也要笑,和室友迎面快要撞上了控不住方向也要笑……
就是小公主啊。
多讨人喜欢的小公主。
挺好。
聂然想。
总是不开心,对身体也不好,抵抗力会下降。
后来有点支撑不住,又恰逢代欢回国,才好意思…向代欢打听很多事情。
代欢不太开心,并且责备聂然。
她说:“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而且看出来了,你很辛苦。但是我还是很怪你。”她想了想,想到那天午后,仰面哭泣,泪珠大滴大滴掉,喉音哽咽到字难成句的沈黛还是很心疼,“你不明白,你没见过沈黛那样哭。”
代欢顿了顿:“你要是见过,你就会觉得是你错了。”
她早知道。
她错了。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像个影子和卑劣的坏人。
沈黛总在期盼,走过什么街口的时候会有怎么样突如其来的缘分,迎面对上,擦肩而过。
沈黛想,那么她要面无表情的走开。
管聂然是哭是笑,还是拽着她的手腕让她停下来。
沈黛落空了很久。
偶尔一眼,看到了再没有更相似的人之后,红了眼眶,顿着看了很久很久,才朝那有些懵的姑娘歉意地笑了笑。
那时候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