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伤害过你,不是吗?”叶乘风眼瞳温度低,仍然带着笑意,“伤害过我们黛黛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不负责任的爹,莫名其妙的继母和继弟,哪个能算亲人?

存在…就是伤害。

“那…”沈黛眼睫颤了颤,“你呢,你的伤害呢?”

叶乘风不急不缓:“我爱你。”

“他们也爱我。”

他偏执起来,强调:“可我最爱你。”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披着青灰色的皮,带着凉的温度顺着沈黛鼻骨往下摸。

他年少时就爱,此后再也没不爱过。

床头柜上瓷瓶里是栀子,纯白的花,像沈黛的白裙子。

沈黛说,最不爱玫瑰。

叶乘风此后再也没有买过玫瑰。

年少时被碾烂的花朵被他拾干净,塑封起来,做成了标本,很多年之后对着沈黛缅怀不被爱护的花朵。

沈黛瞠目结舌。

“后来那一天,发?生了很多事?,”叶乘风眼神遥远,有点残忍。

后来再没幸运过,高考那天,被人打昏在了考场外。

所?有努力…为之拼搏的三年付诸东流。

他抬抬眼,细缕的目光从镜片后透出来,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沈黛。

也许…碾烂玫瑰只是一个契机。

可这个契机葬送了他的全部。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可沈黛想,他怎么把爱说得那么可怕?

沈黛睁眼看他,嗓子滞涩,艰难的张了张嘴,眼瞳放大,看着越凑越近的叶乘风。

“可我谁都没了…”

叶乘风在她耳边低喃,像个梦魇。

他一字一句,温柔细致,如她喜欢的模样——“没关系,我爱你啊,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