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好笑问她:“你是不是觉得不好喝?”

聂然后来才会喝酒的,靠药物靠催吐,在交际场上应酬中有数不胜数的酒局和恶人,她得面上含笑,把事情办妥,还要保护自己。

可她现在才多大。

聂然叹了口气,实话说:“有点……不好喝。”

沈黛想,聂然绝对是她见过说话最委婉的人了,言辞都不绝对,冷淡又不冷漠。

“我也觉得酒不好喝。”沈黛表示赞同,她之前喜欢喝完酒后晕乎乎的感觉,特别好睡,借着酒意可以一整晚无梦,可是酒喝多了,免疫就上来了。

聂然想说,那要不然别喝了?

可她到底没这个底气,猛退了好几步,斟酌开口:“那……少喝点?”

沈黛瞪她:“……”

聂然无辜:“……”

“她们一般都直接劝我别喝酒,”沈黛不依不饶,“你怎么这样?”

委委屈屈、无理取闹。

代欢为之侧目。

在沈黛脾气最坏的时候,代欢劝她少喝点,都是要被一记冷眼,然后一句“要你管”扎心的。

代欢呆呆愣愣:谁敢劝你别喝?

沈黛还在委屈:“果然,还是因为不够在乎的原因。”

聂然还能怎么办,哄着人说:“那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喝酒了?”

“…”沈黛看着她,眼瞳里倒影着某处的光点,执着在一个点上,偏偏像磕进了死胡同,在刁难人,“没意思,我说了你才劝,真诚吗?”

沈黛今天无理取闹的过头了,周云格只在一旁静静看着偶尔砸吧两口白酒,向同样不讲话的代欢点点酒瓶,示意干杯。

代欢用烤串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