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圆眼微睁,有点惊讶。

聂然说:“我真的不爬。”

孤儿院里,确实有棵大柏树,小孩总喜欢绕着树玩,但是不准攀爬。

掉下来会受伤,也许会没命,小朋友脆弱到不堪一击,而孤儿院也确实拿不出多余的钱来。

聂然见过小孩摔下来断了腿。

“呀,”沈黛笑了起来,觉得新鲜,摸摸聂然的头顶上的发,“我们聂然好乖呀!”

我们…聂然…

这几个字像蜜糖,甜的聂然晕晕乎乎地乱找话题。

“你后来…怎么不爬了?”

“其实…那是很小时候的事了,只有去乡下的时候才会爬树摘果子,后来长大了,知道点疼,就很少爬了,除非这棵树特别合我眼,我觉得很适合爬。”

沈黛还蛮骄傲的:“我一次都没有摔过哦,一次都没有。”

所以代知虽然一开始仍然忧心忡忡,阻止不住之后也就随她去了。

“那你好厉害哦,”聂然夸她,也知道了,大抵孤儿院那棵大柏树属于合沈黛眼,极适合爬的那种,“现在还爬吗?”

“现在…不了。”

越长越娇气,觉得树皮磨手,觉得形象也很重要。

“…真不想再让我妈妈担心了。”

这是沈黛第一次提到代知。

“我没跟你说过我妈吧?”

沈黛抿抿唇,遥遥望一眼海天合一的远处,极轻极淡的口吻叙述。

“我妈妈叫代知,代欢的代,知道的知,我一开始还觉得代欢和我妈妈有什么远方关系呢,”沈黛笑着说,她遇到过姓代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代知的亲戚,“所以一开始就很关注代欢,后来发现…就是个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