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老师:“坐下吧,沈黛同学今天难得哦。”
沈黛“no”了一声,有板有眼反驳:“不难得呀,我每天都来学校。”
看不见我,都是你的问题。
行叭。
千错万错,聂然想,沈黛没有错。
校园祭的剧幕上演了。
沈黛和聂然谢幕时,下舞台撞飞了桌面上的剧本,荧光笔纷乱的纸面背后,纯白的只有一句话。
聂然的手写体,沈黛记得。
你最好能起誓——你会把城墙垒得很高很高,作为利用我的代价。
城墙垒得很高很高,除你之外再没人可以进入。
以此,作为代价。
沈黛心弦绷了一下,猛的擦出焰火。
她侧头看又被匆匆赶来,完美错过她表演的姑姑沈佳云叫出去详谈的聂然。
隔着玻璃,聂然神情淡然,侧脸白皙漠然,下颌骨内敛,始终淡漠。
骨骼清瘦,白衬衫、长脖颈、白皮肤。
聂然果真是高岭花的模样。
沈黛不记得这样的聂然了。
因为她记得的聂然总在笑,眉眼弯弯是笑、不甚明朗也是笑。
——聂然只对她笑。
在她们交谈之前,沈佳云盯着她,告诉她不要偷听。
沈黛偷偷摸摸挪到门板后面,进行隐秘偷听,耳朵贴在门上。
话也听不清,耳朵也冷。
然后门被打开了,沈黛扑进聂然怀里,聊完走了一半的沈佳云回头看了一眼。
沈黛栽在她怀里,仰面笑着打招呼:“嘿同学,好巧!”
聂然低头,揽住沈黛,揉乱她的发,唇角的笑意暖融融,说:“那可真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