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听说过的聂然先前这几年,从来没有逃课这种不良记录,现在好了,在她手里一个月……
“可是,怎么办呢?”聂然想问点什么,被路边疾驰而过、隆隆作响的大客车盖住。
微末的心思散在扬起的灰尘里,聂然咳了几声,问沈黛:“你在哪里呀?”
沈黛来不及追问“怎么办”后面是什么,就被转移了话题,“我和……周云格,就那天那个和我弟弟一起出现的男生,我们在青郊野炊。”
青天、白日、有风。
树叶簌簌。
聂然面无表情地脑补了点画面,问:“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对呀,”沈黛不觉得奇怪,“两个人怎么了?”
聂然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身形单薄脆弱,举着手机的手被风吹的通红,她看了眼天,笑了笑:“两个人一定可以吃很多吧?”
尤其是有一个男生在,他胃口一定很好。
“是挺多东西的,周云格什么都吃,一点都不挑食,”沈黛呀了一声,周云格把她觊觎很久的鸡腿切开探了探生熟,还举着在沈黛面前嚣张炫耀,沈黛冲过去揍他,让人把鸡腿留下。
聂然耳边是呼呼风声,还有她心上人和别的男生打闹的声音。
“烤好久呢,我要吃,你不许动!”
“周云格,我要把你头拧掉!”
“那你们……”继续玩吧,聂然想说自己不打扰了,她想挂了电话,她不想听到这么多欢喜冤家似的对白。
她……无处容身。
“你现在在哪呀?”
“诶诶,那你来吗来吗,”沈黛突然起了兴趣,“这好多吃的呢,而且你逃课,逃都逃了,玩个开心再说,来嘛来嘛,我来接你呀!”
沈黛兴致勃勃:“我电瓶车开可溜了,我来载你呀!”
“什么仇什么怨,”周云格轻飘飘,“您要亲自去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