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乖乖巧巧,发尾顺直,别提多讨人喜欢:“胡婶,囡囡昨天睡晚了,早饭给她留晚点呗?”

胡婶往早起的聂然手心塞了块茶膏,热乎乎、香喷喷的一团,裹着早餐袋在聂然手上,胡婶笑呵呵答应了:“还是然然对我们囡囡上心哦!”

平城人说话自有腔调在里面,胡婶年岁大了,听着宽厚,可她一手带大的沈黛…却像撒娇,软着嗓说话时,总叫聂然时时刻刻都想哄着。

聂然看看茶膏,撕开袋子咬了一口,唇齿留香,有汤汁溢出来,“谢谢胡婶,很好吃的。”

胡婶摆摆手:“还那么客气,不客气的不客气的。”

她惯来对囡囡身边的所有人都偏爱,尤其是和囡囡一个屋檐下的乖女孩。

“胡婶,我上学去了,”聂然像红领巾在心里,规规矩矩,“胡婶拜拜~”

胡婶也跟聂然“拜拜”,开始拾掇给沈黛的早点。

聂然走进来教室,代欢红着眼,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往她身后看。

“聂然,”代欢声音喑哑,“沈黛呢,嗯?”

“她今天早上才睡的,还没起,”聂然放好书包,掏出银行卡塞进裤兜,“怎么了?”

冷冷的、酷酷的。

“我有点怕,”代欢心神不宁,“沈黛什么时候来呀?”

聂然记不得上辈子的代欢是怎么样和沈黛散的,隐约觉得也许和此事有关。

“不太清楚,估计要…中午过后了,”聂然淡淡看一眼代欢,“那你先跟在我身边吧。”

代欢都这么怕了还有精力质疑谁,她瞄了眼聂然虽然高挑但仍然纤瘦的身子骨,不信任地耸耸鼻:“你…行吗?”

聂然反问:“沈黛…不也只是个小女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