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门,跟放出笼的鸟一样。
聂然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这样明目张胆的跟随,却是她从来不敢奢望的。
“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了。”沈黛眯着眼侧头看聂然,心情愉悦到飞起!
“风都吹的人舒坦。”
夜晚凉风,抚起发丝,撩动眼睫,沈黛肆无忌惮。
“以前总和狗玩,”沈黛促狭,“后来没了狗,就觉得散步也没意思。”
她眼睛亮晶晶,几乎点名道姓。
今天为什么散步?
因为有聂然。
同比,聂然等于什么?
聂然想笑。
也就笑了。
笑起来风清,像是暖流从心间轰的奔涌而过。
沈黛至此对自己的颜狗程度有了更为深邃的理解。
忽生热气,耳间热了热。
侧脸迎风,薄薄的凉意吹熄了一边,沈黛转头,让风吹另一侧。
聂然知道沈黛很喜欢狗,并且有过一条大狗狗,叫波比。
是条金毛。
黏起人来,扑倒过沈黛很多次。
可她后来再没看沈黛养过任何小动物。
沈黛至死都在惦念波比。
房间里,软沙发边上的金毛等身玩偶,她一放放到了死。
聂然给她收拾…的时候,想起来的波比。自年少时,就陪在沈黛身边,和她风风火火也差点吓哭了好几个小朋友。
聂然不敢想“遗物”。
这个词晦气,却几乎是她上辈子全部的信念。
我们…再一起养条狗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