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之马,为孔伷坐骑,远比不上乌骓马。
另外一方面则是他手下之人,除了少数几人,夺取了贼人战马之外,其余的都不曾骑马。
之前攻城倒还可以,此时若进行冲杀,那损失可就太大了。
他做事,看起来极为莽撞,其实内心之中很冷静。
有着他的考虑和计算在。
莽撞,不过是他根据华雄固有的性格,往外所进行的一定延伸。
是他给自己所建立起来的保护色!
张飞双目通红:“若非我大哥不允,你以为我不敢战你?!”
华雄嘲弄道:“怂包!
你和你大哥就是一对怂包!
被我打怕了,不敢前来与我对战!
说那么多作甚?
关云长何等英雄,何等胆气,却不想竟与你二人这等藏头露尾的无胆鼠辈结为兄弟!
惜哉!”
刘备一手握住染血的长剑,另外一手死死拉住张飞,双目通红。
沙哑着嗓子,恨声道:
“贼子,休在这里使什么激将法,我岂能上你这恶当!
非是不敢斩你,而是时机未到!
我兄弟二人若是死,谁为我二弟复仇?
不将你斩了,我二人岂能轻易去死?
勿要再用这等拙劣手段,免得被人笑话!”
华雄闻言嘲讽而笑:“大耳贼,少说的冠冕堂皇,你与那环眼贼一样,就是一对无胆鼠辈!”
刘备眼皮子直跳,怒火直冲天灵盖而去。
当真想要这样抛下一切,不管不顾的和华雄对战。
但终究还是硬生生的将之压下……
华雄又刺激了一会儿刘备和张飞。
见到刘备死死拉住张飞,打定了主意,不会让其前来应战,暗道一声可惜。
就将目标转移到了其余人身上。
“袁绍,听说你为袁家庶子,走上这一步极为不易。
为人最是假惺惺!
名为天下楷模,实则为汉贼!
你等打着匡扶汉室名义而来,实则是想要谋求割据自立!
听人说,你这人最是爱面子。
如今被打成狗,手下大将,颜良文丑,并诸多兵马都为我送了功劳。
被我杀鸡屠狗一般的斩杀,你怎地不思为他们报仇?
设下奸计,摆下绝阵,不仅仅没有将我斩杀,反而被我杀的损兵折将,在陈留焚烧百万石粮草!
你这计策用的可真好!
你那是集合全部力量来斩杀我吗?
是专门将力量集合起来,为我送战功的吧?
来!
来杀我,一雪前耻!”
华雄以刀遥指袁绍,点名出声大骂。
袁绍面色铁青,难看至极。
他袁绍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但此时,却是一句话都不曾说。
华雄点草一阵,见袁绍不吭声,也不曾有人出来。
当即就将手中三尖两刃刀,遥遥指向公孙瓒。
“公孙瓒,你也算是个人物。
白马纵横边疆,杀的敌酋胆寒。
被人称之为白马将军!
你之前与我对战,被我杀的溃不成军。
白马义从更是死伤无数。
若非你逃窜的快,早已成为我刀下亡魂!
白马将军?
我看是逃跑将军还差不多!”
“狗贼!”
公孙瓒被华雄骂的胸膛为之起伏,怒气填胸。
“休要在那里张狂,有本事就来杀我!!”
公孙瓒以手中长槊,指着华雄怒骂。
华雄呵呵冷笑:“能说出这话,当真是好不要脸!
你等那边,兵马不下五万,严阵以待。
我麾下只有几千兵马,骑兵当做步卒来用,竟好意思让我前去杀你?
羞也不羞?!
无胆鼠辈,逃跑将军!
你这等人,不配与我说话,不必再言!”
公孙瓒被骂的满脸通红,怒发冲冠。
想要纵马挺槊前去斩下华雄头颅,以此来洗刷耻辱。
只是远远望去,见华雄横刀立马的站在那里,心中终究胆怯。
这想法在他心中盘亘一阵,却终究不曾真的施行。
华雄等待片刻,见到此景,不由嗤笑一声。
扭头望向曹操,以刀遥指:“曹阿瞒!”
大旗之下,曹操见此,面色直接黑了下去,心却随之揪起。
原以为华雄这厮,会将自己漏了。
此时来看,终究还是难逃这一劫!
“夏侯惇素来与你亲近,与你乃是兄弟,以你马首是瞻。
之前更是听从你之命令,前来与我作战。
却被我射的拔箭啖睛!
更是被我挥刀斩首。
死的极其凄惨。
临死之时,曾言其兄曹孟德是个英雄,必然不会让其白死!
定会斩我华雄,以我头颅对其进行祭奠。
可现在,我还活的好好的!
今日我给你曹阿瞒一个机会。
就站在这里,等着你来杀我,与夏侯惇复仇!
你敢来吗?”
曹操黑着脸,沉默不语。
袁本初那样爱面子的人,都能够将之忍下。
没道理自己的定力,连袁绍都不如。
骂就骂去。
反正挨骂的又不止自己一个……
华雄见此,忍不住呵呵而笑:“曹阿瞒,宦官没有卵蛋,你这宦官之后,也是一样没有卵蛋!
我将话都给说道这个份上了,你竟连个屁都不敢放!”
曹操背后,夏侯渊、曹仁,曹洪、曹纯等人,听得火冒三丈。
一个个是忍不住,想要出马厮杀。
曹操转头,望着他们轻斥:“都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许轻动!”
几人无奈,值得忍气吞声,不得发作。
华雄等待一阵儿,嗤笑一声,转头望向孔融大旗。
手中染血三尖两刃刀,遥指立在旗下的孔融,出声道。
“孔融!你乃当世名儒,闻听三岁就会让梨,更是写的一手锦绣文章。
自幼饱读诗书,自当知道忠义廉耻!
你等既号称兴义兵,匡扶汉室而来,为何却裹足不前?
听说,之前骂我的最欢,骂的最狠的就是你,扬言要将我如何如何。
现在我华雄就站在这里,等着你来杀。
你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