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逢时平复了心qg,说:“你需要做神经内科的检查。”
“你说什么?”岳蓉眉头皱得更紧。
“我怀疑你患了阿尔茨海默病。”
“你胡说什么?”岳蓉瞪着她说,“我自己的身体怎么样,我自己知道,用不着你‘怀疑’!”
盛逢时想,岳蓉的jg神真的出了问题,像这样大声的呵斥以前是没有过的,岳蓉见到她,多是当作没看到,话都是珍惜着说的。然而岳蓉不配合,她也没有办法qiáng迫岳蓉去做检查。盛逢时感到无力,这些年来她们几乎没有jiāo流,她甚至对岳蓉不了解,即使想劝说,也无处下手。更何况,她以什么身份去劝说?女儿吗?盛逢时内心对这个词语有种抵触。
岳蓉似嫌她碍眼,撇开头说:“你走,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盛逢时给张阿姨使个眼色,张阿姨对岳蓉赔张笑脸:“我去送送。”岳蓉没有反应,像没听见一样。
张阿姨送盛逢时到病房门外,盛逢时道:“她住院这些天,麻烦你在医院照顾她了。等她出院我按天补给你。”
张阿姨忙摇手说:“那怎么行?这次是我没看好。再说了,哪有老人不生病的?我本来就是伺候她的,在医院陪着也应该的。盛教授,这几年你一直多给我一份工资,我现在再拿你的钱,那成什么人了?你们母女对我都不错的,我不能没良心。”
猛地听到“母女”这个字眼,盛逢时竟然有种鼓膜刺痛的错觉,她晃了下神,点头说:“我走了。”
“哎,再见啊。”
袁木在她们出来时就站到盛逢时身边,听到这里便对张阿姨点了下头,跟盛逢时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