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木跑到阳台摘下自己的裤子,到书房换上,然后去门口穿鞋,盛逢时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叫住她:“我给你拿了新袜子,湿的不要穿了。”
袁木迅速穿上袜子和鞋,背上包开门,盛逢时拿上包和钥匙,两人下楼打车。
在车上盛逢时给张阿姨打电话问病房的位置,袁木掏出纸笔记下来,张阿姨还没到,除了知道是骨折其他的也两眼摸黑,盛逢时就先挂了电话。车轮碾过积水激起水幕遮蔽了窗户,盛逢时面色严肃,盯着面前座椅的背面一语不发。袁木心中担忧,可现在着实不是问话的时机,见盛逢时手指发白,便握住她的手背,盛逢时受惊似的抖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翻转手掌扣住了袁木的手指,对袁木抿了抿嘴唇。
终于到了医院,两人赶到病房,盛逢时却在门外停了一下,袁木差点撞在她背后,反应很快地闪到旁边,问:“我不进去?”
盛逢时犹豫了很久,对她说:“你留在外面。”
“好。”袁木坐在门口排椅最靠边的位置,仰头与盛逢时对视。盛逢时的眼神太过复杂,袁木望着只觉心里生疼,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继续坐在椅子上而不是过去抱住她。
袁木说:“进去吧。”
盛逢时点头,推开了门。门“吱呀”一声,关上了。袁木坐在门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里面是谁,不知道盛逢时此时的心qg,也不知道她能为盛逢时做些什么。
然而很快门又打开,盛逢时朝袁木伸出手说:“你进来。”
袁木立刻握住她伸出的手,和她一起走了进去。
病chuáng上躺着一个睡着的老人,尽管陷入睡眠,她的眉间仍有深深的“川”字,两道法令纹从鼻翼刻到嘴角,面容刻薄令人生畏。chuáng边还站着一位妇人,年纪也很大了,满脸慌张焦虑,两手相互扣着,见到她们进来叫了一声:“盛教授。”
盛逢时对她点了下头:“张阿姨。”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问道:“你就是患者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