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您在做什么呢?”
“我在休息,在沙发上。”盛逢时单手拿着手机,靠着沙发背,状态异常放松,声音低而平,奇异地泛着一点懒。电话那边的袁木立时听得心都苏了。
“我……”袁木说出的这个字带着颤。
“嗯?”
“我想您。”袁木轻声说道。
隔着电话,盛逢时也听到了袁木的紧张,她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袁木的心跳,年轻有力,咚咚如密集的鼓点,敲打在她的耳朵上。盛逢时握紧拳头,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手中的触感却十分柔软,她这才发现自己这么一会儿一直在捏睡衣角。盛逢时放手抚平衣角,将手机拿开十多秒,再重新贴回耳边。这次她听得清楚了,电话那头只有袁木比平时重一些的呼吸声。
“嗯。”盛逢时应了一声。
“明天见。”
盛逢时听到袁木的声音已经恢复如常,不由地想:是不是自己的一个字就能让袁木内心安定?盛逢时猛地收住扩散的思维,回了一句:“明天见。”
盛逢时又多了一个发现――她的思维现在很容易发散。挂断电话,她在沙发上发了阵呆,蓦地感觉到时间流逝,立即停止虚度光y,到书房选了本哲学书,慢慢地啃。
袁木看的天气预报很准,周六真的下雨了,而且是中雨。下雨天坐公jiāo车不方便,盛逢时打车到了餐厅,比约定的时间早许多。她边看书边等,很快姚若瑜来了,坐下说:“不好意思,没想到今天雨下这么大。”
盛逢时只看过了一页,合起书说:“没关系。你到早了。”
“啊,我出门早,省得听我妈唠叨我不去约会。”姚若瑜叫来服务员。
两人都点好菜,服务员添过茶水走开。按以往的qg况,这时候姚若瑜就该絮叨了,但是过了一分钟姚若瑜也没有开口。首先姚若瑜能沉默这么久就很不正常,其次盛逢时觉得姚若瑜今天给她的感觉有一丝不对,于是盛逢时先问:“你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