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木坐回去,想着原来盛老师还是教授,不愧是盛老师。袁木沾了光似的笑起来。
等盛逢时上课回来,袁木就问了:“您是教授吗?”
“是。”
袁木搬着凳子跟过去,坐对面:“教授可以做辅导员?”
盛逢时笑着问:“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奇?”
“我不知道。”袁木诚实回答。
“那你快些知道。”
“好。”
盛逢时说:“我评上教授以后,向学院提jiāo申请,申请通过之后,再通过岗位考试,就做了辅导员。”
袁木说:“您真厉害。”
盛逢时笑了笑:“如果我一开始就做辅导员,你觉得,我现在还会是辅导员吗?”
袁木笃定地摇头。
“谁告诉你我是教授?”
“赵歌。”
“我知道了。”盛逢时拿起电话手柄准备拨号,袁木忙伸出手,指肚轻按住她的手背。仿佛一道电流猛地从皮肤接触的地方,沿手臂窜过盛逢时的心脏,环过另一条手臂到达另一只手的手背,盛逢时身体绷紧,动也不动。袁木与她一样,手指尖似被蛰了一下,手指手掌到手腕,都使不上力气,极想听任它趴在盛逢时的手背上。
袁木抬眼看着盛逢时,指尖缓缓向前滑动,然后握住了盛逢时的手。盛逢时回望袁木,看她年轻的眼中明亮的光,心跳一拍快过一拍,呼吸变沉变重,空气变粘变稠。
袁木突然知道,她想要离盛逢时多近。她想要身体贴紧身体,心脏贴紧心脏,思想贴紧思想,这么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