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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什么呢,从源头上就没有希望,本该想都不去想。

不想私事的盛逢时当然就开始工作了,时间宝贵,不能làng费。

盛逢时没觉得直接问“你喜欢我吗”不合适,因为对象是袁木。袁木也没觉得不合适,因为在她眼里盛逢时就是这样的人,不想说的时候一字不说,一旦说话就单刀直入。婉转周到的表达方式只是工作需要,离开工作的盛老师应该和自己很像吧,袁木这么想,如果可以更近一点就好了。

回到吃完饭,袁木就进了木工房,看老师傅们使凿子。

袁木的父亲袁松林很有些名气,常常有外省的人打听到村子来,出重金请袁松林去打家具,早年为了照顾袁木,袁松林是不出的,等袁木生活能自理了,袁松林才肯接活,但每次出去都会尽快赶回来。多数时间袁松林都在家里,谈好式样就开始打,完成后再通知人来运走,因为手艺好,一年里几乎没有长歇的时候。

袁木一岁抓周,大圆桌上铺红布,满桌子的小玩意儿,袁木安安静静地从桌子一头爬到另一头去,抓起了袁松林随手放下的小平凿。袁松林很高兴,袁木的母亲很忧愁。

后来袁木一年年地长大了,对木工的热qg却丝毫不减,别的小孩一身泥巴成群结队地疯跑,袁木就一身木屑坐在小板凳上刻小房子,到现在,顺理成章地成了小木匠。

晚上,洗去木屑和热汗,袁木躺在chuáng上,闭上眼睛。家里带过来的枕头很软,托着她的脑袋有种催眠的效果,袁木很快睡着了。劳作令她疲乏,也让她感到满足和幸福。一个好梦正在奔来的路上。

不过袁木通常记不住她做了什么梦,只是每天醒来心qg都挺轻松的。

早上不用去学校,袁木新捡来一块木头,摆在桌上盯着看,思考刻成个什么东西。想好后下了几刀,不太满意,摆着继续盯,刻刻盯盯,刻刻盯盯,不知不觉,木头没有了。

“……”袁木自言自语,“缺乏想象力,要多看点书。”

时间也差不多了,袁木就收了东西去坐车。

袁木刚到门外,盛逢时正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