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郁明白,温亦弦应该是一直记得曾经缩在小出租屋地板上的那个她。
那么自卑,那么隔绝世界。
她喜欢温亦弦,她也经常心疼温亦弦,所以就能体会温亦弦同样心疼她的那份心意。
单郁肃正了态度,认认真真地跟温亦弦解释,“我能接受自己,也已经跟自己和解了。”
背着光的角度,女孩站得笔直,背脊单薄而孤傲,遗世独立。
温亦弦坐不住了,她扶着餐桌边沿,缓缓站起。
然后,微掂了下脚,她亲在单郁的鼻尖,“嗯,我喜欢的你,很好。”
单郁被她亲得痒,禁不住笑。
温亦弦也有几分羞赧,“……你继续说,吹雪带你结识人,然后呢?”
“然后我比较高冷。”单郁说到高冷两个字,眉眼中的笑意又肆意了几分,弄得温亦弦戳了下她的肩膀,单郁才继续正经说话,“因为不大跟人交际,所以后来我跟那些人也没什么往来了。”
“不过,我的《与君行》不是起势了吗?传播范围挺广的,也是因缘巧合,然后就被他们看中了,他们找吹雪联系了我。”
单郁牵起眼前女人的一只手,微垂着眸捏着,神态漫不经心,说话却很清晰,“以前这拨人零零散散也投资支持过不少,但都是主流电影里隐晦地掺杂一些同性情节,渴望获得关注,一点一滴获得国民认知。”
“这次不一样,你应该也听说最近法案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单郁黑漆漆的眸子里蕴了几分深沉,“他们挑中了这个本子,为了推动法案通过,我当然也愿意出份力,我一直很敬佩他们。”
“嗯,我也很敬佩他们。”温亦弦听了后抿了下唇。
原来,她差点儿误会了她的女孩,原来她的女孩是在做很重要的事情,有社会意义的事情。
温亦弦仰着脸,“现在,我也敬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