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女孩从来没有对不起谁。
凭什么被人刻意地,一个又一个地伤害?
温亦弦想到这几天女孩蜷缩着身子沉默失神的样子,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
痛到无处发泄。
那双墨黑星亮的眸子失了光采的画面,刻进了她的心底。
“砰。”地一声闷响。
舒舒在电话那头打了个激灵,“喂喂?温总你那边什么东西摔倒了吗?”
一只纤白的手紧握成拳,抵在阳台上年代久远的斑驳白石膏墙壁。
脏污的墙身沁出丝丝缕缕的红痕。
痛,却不及她心里痛。
女人的眼睛掩映在长睫下,黑密鸦羽间沾着点点晶莹。
微垂头散落的长发阴影下,精致柔婉的五官不甚分明。
她呼吸不过来,“……没什么。”
女人的嗓音实在太哑又太轻,舒舒没听清,她问,“什么?”
温亦弦闭着的双眼睁开,她的手从墙壁上垂落,“让她去死。”
从牙根里蹦出来的几个字。
依然喑哑不堪,却很清晰。
舒舒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她惊疑不定地将耳边的手机移开一点,看着屏幕又确认了一遍手机上的备注,确实是她家老板。
刚刚是幻觉吗?
舒舒从没见过温亦弦对任何一个人如此深重的怨怼,永远是温和宽容的。
几年前的吴宥,已经是一个例外,原本舒舒以为那是唯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