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郁,今天的事你应该跟我交代一下。”温亦弦语气平缓,但听得出是压了火的,“但依你的性子我知道你不会先说话,所以我来问你。”
女人今晚唱了一晚上,嗓音很明显的疲惫带着点儿沙哑。
单郁听得心间微微一酸,她清冷的声线在车厢中划过,“温姐姐,你喝点水儿吧。”
“不必。”温亦弦果断又藏着心累,她看了女孩一眼,又轻轻叹口气,“你先说说今天的事吧。”
“今天的事?”单郁心中大抵知道温姐姐不高兴,但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错数,于是照实说道,“我只是来看wendy的演唱会。”
女孩情绪起伏不大,连认错的意识都没有,温亦弦听了心内翻滚出一撮小火苗。
她又强行按压了下去,她舍不得对单郁话语过重。
她也不想再凶单郁一次了,上次凶过女孩,她不知道单郁心底如何,可她那晚却撞了邪闯进女孩的房间,那是折磨她自己。
“你们班主任并不赞成你请假。”
温亦弦接到老师的“告状”电话时,人是懵的。
“我也不知道是你们家里有事还是怎么,单郁也不肯跟我说。”
“可是眼下是最重要的阶段,高考前夕啊,不说高考决定人生决定未来什么的,可孩子读了这么多年书不就为了这一天吗?十年寒窗苦读就这一朝了。”
“这个节骨眼说请假就请假,实在是让人担心。”
“单郁这孩子也没拿你们家长的签字过来,我后来思前想后才发觉危险,这都不知道你们做家长的知不知道,别是孩子自己偷跑出去了。”
“当然,单郁这孩子一向稳重知分寸,我也就是这么瞎想了一下。但我心里经不住嘀咕,一定要跟你们做家长的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