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城里就禁了,再后来这两年我记得农村也跟着禁了。”
单郁说,“是啊,但我们家那边毕竟是村里,偏的很,人们思想也扭不过来,虽然小店里都没有炮卖了,有人家想办法弄了炮仗过来。”
温亦弦不知说什么,“这样啊……”
她以为单郁是很遗憾今年没有炮仗玩了的意思。
谁知单郁还有后话,“本来以为真要过个哑年了,结果大过年的,突然就噼里啪啦炸响起来。满天的亮堂,然后大家伙出来叫好鼓掌,特别热闹。”
黑夜里,村里一大帮子人都出来了,各个拖家带口的,有的手里还抱着小孩,笑逐颜开去看烟火,炮竹声中,火光印在每一张快乐的脸蛋上。
在单郁的形容下,温亦弦几乎能想象出那个场面。
她“噗嗤。”一声,觉得挺有意思的。
然而更有意思的是,单郁接着道,“结果没多久村干部就杀过来了,后来镇上的干部都出动了,有骑摩托的,还有开着面包车的,乌乌地往这边赶。”
“不是吧。”温亦弦在那头笑得头掉,捂着额头,“你们那也太好玩了。”
“对啊,然后大家全转身就跑了,抓着可是要罚钱的,2000块呢。”
温亦弦奇道,“那后来有抓到那个放炮的人吗?”
“不知道。”单郁看向夜空。
她在村里是个不讨喜的人,家长里短的,也没人会找上门来和她聊。
也不知道今年村里还有没有人再敢偷放炮了。
话说到这儿,基本也就该结束了。
今夜这么个特殊的日子,能占用温姐姐这片刻时间,听听温姐姐的声音。
单郁已经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