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再也交不到朋友。
“她们家那个爸爸是个赌鬼哦,欠了大家好多钱的!”
“她爸爸是个酒鬼,发起酒疯来要杀人的,好可怕哦!”
“不要跟她玩,她妈妈跟爸爸离婚了,你看哦,连她妈妈都不要这个孩子了!”
……
她家是可怜,单纯地同情或者施舍是很容易的。
但是她家还很复杂,没有人愿意惹得一身腥,就算是亲人关系不还有一句话——久病床前无孝子嘛,何况还只是邻居了,时间久了谁愿意帮衬可怜?一个看不见尽头的无底洞,那不是要被拖垮的?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避得远远的也就好了。
所以,家长们都这么告诫小孩子。
“不想说就不说了。”温亦弦等了好半晌,不忍再看单郁纠结。
“不是。”单郁抿了下唇,心一横,“是作业,太难了。”
她还维持着半蹲的姿势,手垂在地毯上,看着温亦弦,像一个承认错误的小孩。
然后她就看见温亦弦挑了下眉,也不知信还是没信,“我教教你?”
总共3张卷子,都是练习卷,题量比正规卷少了很多。
一小时一张,温亦弦坐在她的旁边,就在她的卧室里一直待到了半夜,等最后一张卷子做完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
温亦弦伸了个懒腰,是真的给累到了。
她从前念书时成绩极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看看题目也还是能很快解出来。
从这几套题里温亦弦也算摸了点单郁的底细,这孩子的基础已经不能用一个差字来简单概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