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间,作为弦音的一员对那种骄傲,藏不住。
舒舒跟小霖每作答一句,单郁的脸色就难看几分。
眼下,本就苍白的脸色已经惨白得如同刚刷完白漆的新墙。
言衿把手里曲奇最后的一小块儿吃完,擦擦手,招呼舒舒跟小霖出去了。
空气凝滞着,言衿慢条斯理地起身,翻翻找找,给小朋友留足了对于刚刚那些信息的思考消化以及发酵的时间,等回来时,手里拎着温亦弦之前的那盒牛奶,替单郁续了杯。
“单郁小朋友,看来想要做温亦弦的助理,啧啧。”言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了刚刚她领着单郁回休息室时的轻松模样,莞尔一笑,“道阻且长啊。”
明明是一摸一样的笑容,之前给人的感觉是如沐春风,此刻看起来那明媚的笑颜背后,却叫人神经发紧。
单郁一直都是很安静的,连同呼吸,小姑娘身子单薄,连同呼吸声都轻飘飘的。
此时,盯着言衿,面无表情的小脸上,眼神清澈倔强,黑白分明如小鹿的眼睛里,是还没学会隐藏情绪的警惕。
对着言衿这只老狐狸,小姑娘终于不再如之前怯弱里带着对姐姐朋友的讨好,只剩谨慎跟审查,不加掩饰。
言衿跟她对望片刻,眼底的笑意愈发深了。
如果不是怕小木头人彻底炸毛成为一只应激反应的小猫然后到时候温亦弦回来肯定会弄死她,她简直想放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