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最开始有些无法承受,溺水般的挣扎逃避,可很快他便适应了这样的吻。他开始回应,搂住了傅桓郁的背脊,勾着傅桓郁的脖子,以同样热烈的吻回应着对方。
好几分钟后,两人才分开,呼吸急促。
傅桓郁抵着毕方的额头,平复着呼吸。
他们紧紧注视着彼此。
呼吸交错间,毕方轻声道:“是在楼上吗?带我上去,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们一起解决。”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傅桓郁今年二十七岁,也还算年轻。
可如今他却已经不太回想得起来,十七年前的傅俨是什么模样。
也许吧,也许那时候傅俨是一位慈父。
至少一楼客厅壁龛上的全家照中,他的笑容传达着这样的讯息。
至少被傅俨堆在了书房里,那不知道被翻看了几遍,连封皮都已经褪色的相册里,每一张照片他都离不开傅桓郁和他的妻子两人。
他抱着两人,笑得非常幸福。
他温柔地逗着小傅桓郁,依靠着妻子的肩膀。
他举着,左右两边,他的妻子一口,小傅桓郁一口。
他拿着小铲子,准备在院子里种树,他的妻子拿着水壶,小傅桓郁则抱着树苗。
照片都是保姆帮他们拍下的,林林总总,各式各样。
可因为全家福太多,傅桓郁的母亲曾经也抱怨过:“我和小郁倒是有单独合照,你和小郁却一张都没有,什么时候拍一张嘛?没有父子合照就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