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入夜太深，白日里繁华的街道在此刻显得格外孤寂，无论是行人还是车辆，都寥寥无几，因此，尽管一路华灯璀璨，也仍旧化不开这比墨还浓的夜。

夜景挺美，这座城像极了个制造精美的八音盒。但卓越却无心欣赏，总会莫名其妙地就转动眸子，瞄向坐在旁边的黎夜兮。

黎夜兮穿得很简单，就一件白t恤加一条牛仔裤，此时纤瘦的手正搭在腿上，看起来干净清爽。

卓越再次问起了自己一个问题：你真的只满足于和她做朋友么？

向自己抛出这一问题后，卓越不禁怔住，完后甩了下头。

午夜十二点半，车子总算驶到了清雅小区。

待车子停下，黎夜兮拉开车门后，又俯下身来趴着车门对卓越叮嘱了句:“不早了，你等会儿回去后，早点睡吧。”

卓越点头:“嗯，那，我们有时间联系。”

“好。”黎夜兮浅笑，随后便关上车门，绕到后边儿取出行李箱，拉开拉杆，向前走去。

卓越始终在透过车窗看黎夜兮，直至目送她消失在1栋的大门处后，这才转头望向司机：“好了，走吧。”

司机满脸乐呵：“好。”

卓越则轻轻舒出一口气，将手搁到了膝盖上。

外头浮光接踵而至，掠过车身，映得世界忽明忽灭，足有十分安静。

卓越注视着前方，莫名就又想起了先前黎夜兮对自己说的话。

春花秋月不如她吗？在黎夜兮眼中，自己有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