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雪看了眼窗外,点了点头。

外面天还没黑,但是等吃完饭想来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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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飞雪下楼的时候,萧萧已经坐在了角落的某张桌子边。

那个病恹恹的青年就坐在隔壁桌,正隔着几张凳子的距离,跟萧萧小声说着话。

店小二看到花飞雪就迎上来,挂上热切的笑容。

这是上房的客人,看一身气质也不同凡响,贵客自然要热情接待。

见花飞雪朝病弱青年那里走,店小二连忙低声劝了两句:“客官,那病痨鬼就是个在这儿混吃混喝的,您不必在意,避着些便是,免得沾上晦气。”

花飞雪看到那人倒是愣了一下,想起来是早上提醒自己的青年。

店小二见她已经走过去,倒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连忙转身端了小菜上去。

花飞雪在萧萧旁边坐下,一边看了眼那个青年:“这位是?”

青年轻声答道:“在下姓严。”

他说话声音不大,不像是因为生性温柔,只是没什么力气,只要说的句子长一些,他就要一边喘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下去。

看起来他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萧已经跟他聊了一会儿,见花飞雪好奇,便代他解释了几句。

严姓青年在这客栈住了有小半年了,倒不是什么会传染的病症,否则掌柜的也不会同意他留在这儿了。

据说是他以前受过重伤,损耗了元气,就再也养不回来了。

早先刚来的时候他还能自己走动几步,现在全靠客栈的伙计帮忙照顾。

客栈掌柜的以前曾受过他的帮助,命都是他救下来的,镇上的人也都知情,因此在青年进门之后,见他日益衰弱,反倒不敢轻易将他扫地出门,怕别人因此骂他忘恩负义。

于是掌柜的便也捏着鼻子养着,左右他自己也不肯看病,吃口饭也多花费不了什么。

店小二就是照顾他的主力,也因此得不到什么工钱,还平白添了多了桩麻烦事,一直都对他很是不满。